“前所未有的手术？”路医生扯下口罩，“我就清理了一个后脑勺的流血，怎么就叫前所未有了？”

有些事情早被时间冲淡，根本不必再提。

万一子弹打中的不是胳膊，而是心脏……他不敢想象后果。

“祁雪川，”她抬手压住他的唇，她要的不是这个，“你不要跟司俊风作对，没必要。”

助手建议道：“校长，我有一个想法，与其我们去查他，不如让他自己浮出水面。”

她能感觉到，他始终处于一种不安和焦虑之中。

云楼摇头：“他的药味道很重，也难闻，但你的药比那个味道更浓上好多倍。”

她只是帮祁雪纯收拾东西，隔着抽屉都闻到了。

“我没事，司俊风，跟他也没关系。”她说。

李水星得罪司俊风后消失，他自然而然坐上了头把交椅，而当时他也承诺要救出外公。

她心里还是很生气的，一说话就要炸，但祁雪川现在身体虚弱，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
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当病人对待，更何况她是脑子有淤血，只要不犯病，跟正常人是一样的。

手术时间很长。

腾一疑惑：“回别墅干嘛？”不是说去公司吗，而且祁雪纯也不在家。

先生也没硬闯进去，只是叮嘱罗婶多做一些她爱吃的。

“穆先生，你客气了。当初司爵和薄言救我于危难之中，如今他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”